贺梅子与《鹧鸪天》

in #wherein5 years ago (edited)

(图片来自于网络)

鹧鸪天

重过阊门万事非,同来何事不同归。梧桐半死清霜后,头白鸳鸯失伴飞。
原上草,露初晞,旧栖新垅两依依。空床卧听南窗雨,谁复挑灯夜补衣。

贺铸是北宋词人,字方回,又自号庆湖遗老。他身高七尺有余,面色青黑,人称“贺鬼头”,为人豪爽仗义,不为权势折节,博闻强记,广读诗书。贺铸出身贵族,是宋太祖贺皇后族孙。可却一生失意于官场,郁郁不得志,常年沉沦下僚。

贺铸空有一个贵族的身份,实在没有什么为他的仕途带来丝毫的便利,他一生之间辗转各地,多任闲职,其夫人赵氏陪伴他许久,勤勤恳恳,为贺铸缝衣做饭,不离不弃。在贺铸年近五十时,夫妻二人在苏州闲居三年,在此其间与贺铸相濡以沫、甘苦与共的妻子亡故,贺铸悲痛不已。

爱妻亡故三年后,贺铸重回苏州,惊觉万事万物都如此不同,身边陪伴自己的爱妻已然不在了,完全是另外一种沉痛的的心境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。

感叹过后,贺铸或许归于平静,接踵而来的是万千思绪,他在心里发问,为什么能她够陪自己一同走了这么远的路,却不能再陪自己走回去呢?难道世间的万事万物,总不能有一个完美的归宿吗?眼前一片凄清残破之景,梧桐半死,鸳鸯白头,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为他们那圆满但又残缺的感情默哀。

有人说人生太久,久到一眼望不到边,可哪怕一天一天的数,统共又能有几天呢?难道不是和那清晨草上的露珠一样,随着太阳的升起和消逝的无影无踪吗?来到苏州后,贺铸整日徘徊于夫人生时的住所和离世后的坟墓两地,就只为了找寻哪怕一点点的自己熟悉的气息,可一次次徒劳无功,只能在昏灯苦雨的夜里,辗转反侧,夜半偶然惊醒时,也再看不到当年为他缝补衣服的人。

一个七尺大汉,粗狂豪放,决然不同于纳兰容若的俊美细腻、晏殊的典雅华贵,可当我们深入的了解他时,我们发现的却是隐藏在这个豪放的外皮下,似乎并不属于他的温柔。

贺铸的温柔,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的。有人诟病说,贺铸在妻子死后,也与歌女之流有交往,可我宁愿相信,一个能在妻子死后念念不忘,深情款款的写下温柔如斯的悼亡词的男人,绝不会是花心之人,因为哪怕世事无常,岁月改变了他再多的东西,在他内心的深处所铭记的,还是那个为他挑灯补衣、彻夜不寐的女人。

贺铸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的男人。而这首《鹧鸪天》也自然是一首温柔而又落寞到了极点的词。

参考文献:《全宋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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